@Article{CAM-5-15, author = {}, title = {王鼎盛院士抨击影响因子崇拜:评价科研论文莫入误区}, journal = {CAM-Net Digest}, year = {2008}, volume = {5}, number = {15}, pages = {6--6}, abstract = {
最近,中国科学院院士王鼎盛对我国物理论文和期刊的情况做了些分析,没想到有了几个意外的发现。
参与《中国物理快报》编辑工作24年,王鼎盛知道国内的作者喜欢把论文投到影响因子较高的期刊,尤其是国外的期刊。一方面是这些作者认为,同样的论文投到影响因子较高期刊可能受到重视的程度更高;另一方面是国内不少机构在评价科研论文的价值时,往往习惯于看它发表在哪个期刊,那个期刊的影响因子是多少,甚至据此发奖金、定职称。
在王鼎盛看来,以引用的多寡去评价期刊尚有一定的道理,以引用的多寡去评价论文就很不科学了,而以论文发表的期刊和期刊的影响因子去评价论文则更是近乎荒谬。
不能以期刊评判论文,是因为期刊的总引用中的大部分是由少数论文贡献的,因此在平均引用多的期刊中也不乏很少被引用的论文,而在平均引用少的期刊中也会有被引用不少的论文。事实上,常有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的论文发表在平均引用不高的期刊。
看期刊更不能只看影响因子。SCI给出的期刊指标IMPACTFACTOR,在中文里被翻译成了影响因子。
其实在计算的时候,它只是一个刊物在前两年发表的论文被引用的总数除以这两年的论文数。因此它反映的只是两年的影响,并不是论文的全部影响。
根据SCI数据,王鼎盛分析全世界200多种发表研究论文的物理期刊时发现,期刊总的引用=1.5×论文数量×影响因子×半衰期(寿命)。
因此即使以总的引用作为期刊影响力的衡量标准,期刊寿命也与影响因子有同等重要的地位。然而,期刊寿命常常会被忽视。王鼎盛认为,搞科学的人应该更看重期刊的寿命。他强调,与几个先进国家的期刊相比,我国的期刊影响因子固然不高,但影响的半衰期差距更大。欧洲和日本的影响因子大约为2,与我国相近,但半衰期达到4—9年,显著高于我国;俄罗斯的影响因子和中国差不多,但半衰期却是我们的近四倍。
如果评价一项科研成就或一位科学家的贡献,就更不能只看发表了多少论文,论文在哪个期刊和那个期刊两年里的影响有多大了。最优秀的科学成就都不是以一时影响面广,而是以影响的深远取胜。比如,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100多年后还在广为传播;20世纪40年代,物理学家黄昆提出的缺陷导致X光散射的理论,60多年后也仍然被同行所引用。这些具有开拓性的成就有一个共同特点,影响的持续年限很长很长。
科学成果不是商品,卖得越快利润越高,也不是流行音乐,要每周每月搞排行榜,更不是贺岁电影,全靠一两周的票房。在王鼎盛看来,对于科学论文,在同样的平均影响力下,影响的持续年限比两年里的影响更加重要。“一个科学发现,一篇论文的主要思想,如果只被人家注意三四年,以后不再有人注意,这大概不是一篇好的论文。”
据统计,我国国产物理论文进入国际交流圈子的数量不少,十年(1998年—2008年)累计位于第四,近几年更一跃而到第二。但短平快产品太多:短——把一篇内容扯成两三篇写;平——没有突出的创新,快——昙花一现、寿命不长。所以论文数量虽居第二,而总影响力只居第八。
曾经流行的一种人生哲学“不求天长地久,只要一朝拥有”,似乎也渗透到科学界了。“不敢说所有的学科,我们现在的物理学,追时髦的风气比较重。国人对研究论文评价时的期刊崇拜,和对评价期刊时的影响因子崇拜,不但有碍我国物理期刊的提高,而且助长了科研中的浮躁情绪。中国物理界更该提倡追求影响的持续年限,并进而追求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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